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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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歸程斜倚在長椅上，安詳地閉著眼睛，路燈打在他白皙俊美的臉上，在靜謐的夜中顯得安靜美好。
千耳化作人形，跪在曲成清的面前：“白澤大人，上次是小妖失禮了。”
現在知道失禮了？昨天還要挖她的妖丹呢。
他的臉黝黑剛毅，左腮有一道四五厘米長的疤痕，眼底微微猩紅，神情卻虔誠。
他特地等著這裏，多半是有事相求。
“大人，小妖名為汀音，是千耳族第四十二代的晚輩。我千耳一族歷來生活在妖界，安分守己，小妖會出現在人界，是因為小妖的夫人在兩周前失蹤了。”
千耳擡起頭，曲成清歪頭和他對視。
“聽聞白澤一族可透過去，曉未來，所以想請大人……”
曲成清點頭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但是我幫不了你。”
“大人，小妖已經知錯了，您要是還在生氣的話，要殺要剮隨你便，但是我夫人她懷有身孕……”
曲成清打斷他：“我不是記仇，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。”
她剛剛嘗試著找了一下汀音的夫人，但就跟找她哥哥姐姐一樣，根本感應不到。
兩種可能，一是他夫人身上有很厲害的陣法，隱匿了身形；二是他夫人已經入了冥界的忘川河。
“忘川河處在冥界和人界的交界處，老冥王為了保護他那個寶貝，設了結界，以防止我族探查。”
就老冥王的那個寶貝，白給她都不稀罕，還非要設個結界護著。
汀音臉色驟變：“不可能的，我夫人她不可能在冥界！我們約好要在鎮寧市相見，她肯定……就在這裏。”
“大人，求您幫幫小妖吧，”
曲成清有些為難，她是真的查不到：“我只查出來她氣息消失的地方，是在妖怪管理協會。”
千耳楞住了，這個結果也出乎曲成清的意料。
難不成他夫人也被抓進去了？可他的夫人一向安分守己。
聞言，汀音垂眸，咬緊牙關：“我明白了，我明天就去協會自首。”
曲成清：“哎？我只是說那是她最後消失的地方，沒說一定在那裏……”
汀音：“小妖只能去那裏碰碰運氣，多謝大人！”
一陣寒風吹過，面前的千耳不見了身影，長椅上的唐歸程發出微弱的聲響，悠悠醒來。
一睜眼便對上曲成清清澈的眼睛，唐歸程將她抱進懷裏，自言自語：“怎麽睡著了？”
因為我給你下了沈睡咒。
曲成清張開前爪勾住唐歸程的衣領：“喵`”
唐歸程微顫，驚喜道：“小白，你會叫了？”
剛跟千耳學的。
曲成清又喵喵叫了兩聲，看著人類欣喜的樣子，她冷哼兩聲，驕傲之情油然而生。
叫了兩聲就這麽開心，難怪會成為貓族和犬族的鏟屎官。
……
周六，唐棠把自己的好友帶回家來辦生日聚會，唐歸程早先答應她會參加，也就沒有去協會。
宇文郡和辛仁連夜寫了檢討，並申請再次參與追捕行動。
唐歸程的通過還沒下去，千耳就出現了協會門前。
辛仁把他帶進審訊室，又扣押到妖怪監獄，期間還因為辦事不利索被千耳一頓罵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，千耳就這麽歸案，危險等級為一的妖怪擾民事件圓滿解決，一切進行的順利到令人懵逼。
唐歸程也沒工夫深究這些，唐棠的生日會上，他和曲成清被一群十六七歲的少男少女圍在中央，他們毫不在乎唐歸程身上的低氣壓，一個個擼貓擼到失去自我。
剛從醫院回來的唐棠還有些虛弱，明明看不慣曲成清，卻還要面帶微笑看著同學們如癡如醉的擼貓。
唐棠的死黨褚婧雯緊緊地把曲成清抱在懷裏：“這只貓可真可愛，瞧瞧這雙眼睛，真好看，絕對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小貓了。”
曲成清驕傲地搖了搖尾巴，很巧，她哥哥姐姐也說她是長得最好看的白澤。
“啊，這個毛色我愛了，純白的哎，真幹凈！”
“不對，她頭上還有一撮紅毛呢，好特別好可愛！”
“愛了愛了，我也想養貓了，我家那只哈士奇啥都不會，只會嗷嗷嗷！”
高中生們的一波彩虹屁吹得曲成清很是開心，她趴在褚婧雯的腿上，吃著她手裏的小餅幹，靜靜地聽他們誇自己，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。
白澤是需要被誇獎的妖怪。
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唐歸程冷著臉，努力擠出一個虛假地笑容，將曲成清一把抱了過來。
臉也露了，貓也擼了，唐歸程客氣地跟幾個孩子告別：“我還有工作，玩得盡興。”
在他們失望的眼神中，唐歸程在桌上端了一碟小餅幹，抱著曲成清上了樓。
曲成清意猶未盡地盯著客廳中的那幾個孩子，在唐歸程懷裏掙紮。
她剛剛感受到那幾個孩子身上有不明的妖氣，還沒來得及細查呢。
“你要是再亂動的話，小餅幹我就自己吃了。”
唐歸程低沈的嗓音在頭頂響起，曲成清心裏一驚，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臂彎中。
反正也不會有什麽大事，還是小餅幹比較重要。
唐歸程摸摸她的腦袋，心情甚好：“乖。一會兒帶你去洗澡。”
都是別人身上的味道。
啥？洗澡？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！
曲成清瘋狂掙紮，但是沒用，唐歸程拿著小餅幹引誘她，成功把她引到了二樓的浴室。
“哎呀呀，唐棠你哥哥真的超級帥氣啊，有女朋友沒？”
唐棠輕彈褚婧雯的腦門：“你想什麽呢，就算沒有，你也不能對我哥哥下手。”
褚婧雯：“這有什麽，年齡又不是問題。”
唐棠垂下眼簾，臉上有一絲的不悅，她未顯露出來，笑著轉向了其他的同學，問道：“方武呢？他怎麽沒來？”
原本開心的同學們立刻安靜下來，面面相覷，臉上帶著深深的忌諱之色。
“怎麽了嗎？”唐棠也覺察到不對勁，臉色暗下來，“他不會真的玩了那個游戲吧？”
褚婧雯攥緊自己的小洋裙，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：“方武他……住院了。”
“住院了？怎麽回事？”唐棠飛快地看了眼一旁豎著耳朵的唐希，將他趕到了樓上。
原本和諧歡樂的生日會變得詭異起來，幾人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湊在一起，驚恐又心虛。
褚婧雯：“就在兩天前，我和陸仟去找他，我們在客廳裏聊得好好的，他說要去洗手間。我和陸仟在客廳看書，他忽然大叫了一聲，我們匆忙趕過去，發現他全、裸著在洗手間……跳舞。”
就像穿了紅舞鞋一樣，怎麽也停不下來，他們只好把他送去了醫院。
陸仟接著說：“方武會變得那麽奇怪，肯定是因為那個破游戲。”
褚婧雯：“我都說了不讓他玩，他非得參加！現在好了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。”
王薔：“還不是你把這個游戲推薦給他的！”
幾人吵成一團，唐棠大喝一聲：“不要吵了！告訴我，你們還有沒有人玩這個游戲？”
在座幾人面面相覷，唐棠頓感頭暈，自己精心布置的生日會，竟然就變成了詭異的問責會。
一番沈默之後，褚婧雯差顫巍巍地舉起了自己的手，緊接著，陸仟和王薔也跟著舉手。
十幾個人裏，只有唐棠和一個男生沒有參加，其他人都參加了這個游戲。
“你們是怎麽想的？！”唐棠氣憤不已，要是被她爸爸知道她的朋友都在玩那種游戲，肯定要氣死了。
褚婧雯：“還不是為了成績嘛，我要是考不好，我媽媽肯定就不讓我出來玩了。”
陸仟：“對啊，我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代價，不就是拜了個文曲星嘛……”
所有人陷入沈默中，唐棠握成拳的雙手微微顫抖，像是在做一場困難的決定。
良久，她擡起頭，環視著已經嚇得不輕的朋友們：“要不，咱們報警吧？”
……
樓下暗流湧動，二樓的浴室裏也是雞飛狗跳。
曲成清一萬個拒絕，身上的毛已經被淋濕了，唐歸程也被她濺了一身的水漬。
“小白，你還沒有好好的洗過澡。”
唐歸程一本正經地威脅她，曲成清扒拉著他的衣服，爬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小白，下來！”
唐歸程一手拿著花灑，另一只手去抓曲成清，卻撲了個空。
順著他的衣領，曲成清溜進了他的衣服裏面，和唐歸程沒有間隙的背靠背，爪子死死抓著唐歸程的白色襯衫。
我躲在這裏，看你怎麽把我弄出去！
“小白？”唐歸程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，他停止了動作，手上的花灑還沒放下。
曲成清悶悶地不出聲，浴室裏只有水流的聲音。
這是……放棄了？
曲成清試探的探出頭，剛剛看到光明，就被水淋了一臉。
為了給她洗澡，唐歸程居然喪心病狂到拿著花灑往自己身上噴：“你要是非得這樣的話，就一起洗吧。”
“喵！嗷！走開！”
曲成清被氣得口吐人言，奈何唐歸程一心給她洗澡，完全被註意到。
一套流程下來，一人一貓已經濕透了。
落湯貓曲成清乖巧地扒著浴盆的邊緣，任由唐歸程給自己洗洗刷刷，用爪子在肚子搓搓搓。
唐歸程洗完背部，想轉戰肚子的時候，卻發現這個小家夥自己已經洗完了。
“你這是……你不會是只小母貓吧？”
曲成清：？？
難道不明顯嗎！她長得這麽好看。
不怕他，能聽懂他說話，還會害羞。
應該是一只快成精的貓了。
“難道我不小心撿了一只小貓妖？”
唐歸程自言自語，曲成清趴在浴盆邊緣不搭理他。
“明天我們處長要回來了，我不能帶你去協會了。”
唐歸程有點小失望，曲成清激動地站了起來，甩了唐歸程一身的水珠。
她二哥回來了？她能去找她哥哥了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 震驚！浴室中為何傳來慘叫連連，小貓咪為何連夜跑路，這一切的背後，到底是人性的扭曲，還是道德的淪喪，敬請關註今晚，‘小唐有話說’
唐歸程:哄好了，沒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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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知道失禮了？昨天還要挖她的妖丹呢。
他的臉黝黑剛毅，左腮有一道四五厘米長的疤痕，眼底微微猩紅，神情卻虔誠。
他特地等著這裏，多半是有事相求。
“大人，小妖名為汀音，是千耳族第四十二代的晚輩。我千耳一族歷來生活在妖界，安分守己，小妖會出現在人界，是因為小妖的夫人在兩周前失蹤了。”
千耳擡起頭，曲成清歪頭和他對視。
“聽聞白澤一族可透過去，曉未來，所以想請大人……”
曲成清點頭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但是我幫不了你。”
“大人，小妖已經知錯了，您要是還在生氣的話，要殺要剮隨你便，但是我夫人她懷有身孕……”
曲成清打斷他：“我不是記仇，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。”
她剛剛嘗試著找了一下汀音的夫人，但就跟找她哥哥姐姐一樣，根本感應不到。
兩種可能，一是他夫人身上有很厲害的陣法，隱匿了身形；二是他夫人已經入了冥界的忘川河。
“忘川河處在冥界和人界的交界處，老冥王為了保護他那個寶貝，設了結界，以防止我族探查。”
就老冥王的那個寶貝，白給她都不稀罕，還非要設個結界護著。
汀音臉色驟變：“不可能的，我夫人她不可能在冥界！我們約好要在鎮寧市相見，她肯定……就在這裏。”
“大人，求您幫幫小妖吧，”
曲成清有些為難，她是真的查不到：“我只查出來她氣息消失的地方，是在妖怪管理協會。”
千耳楞住了，這個結果也出乎曲成清的意料。
難不成他夫人也被抓進去了？可他的夫人一向安分守己。
聞言，汀音垂眸，咬緊牙關：“我明白了，我明天就去協會自首。”
曲成清：“哎？我只是說那是她最後消失的地方，沒說一定在那裏……”
汀音：“小妖只能去那裏碰碰運氣，多謝大人！”
一陣寒風吹過，面前的千耳不見了身影，長椅上的唐歸程發出微弱的聲響，悠悠醒來。
一睜眼便對上曲成清清澈的眼睛，唐歸程將她抱進懷裏，自言自語：“怎麽睡著了？”
因為我給你下了沈睡咒。
曲成清張開前爪勾住唐歸程的衣領：“喵`”
唐歸程微顫，驚喜道：“小白，你會叫了？”
剛跟千耳學的。
曲成清又喵喵叫了兩聲，看著人類欣喜的樣子，她冷哼兩聲，驕傲之情油然而生。
叫了兩聲就這麽開心，難怪會成為貓族和犬族的鏟屎官。
……
周六，唐棠把自己的好友帶回家來辦生日聚會，唐歸程早先答應她會參加，也就沒有去協會。
宇文郡和辛仁連夜寫了檢討，並申請再次參與追捕行動。
唐歸程的通過還沒下去，千耳就出現了協會門前。
辛仁把他帶進審訊室，又扣押到妖怪監獄，期間還因為辦事不利索被千耳一頓罵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，千耳就這麽歸案，危險等級為一的妖怪擾民事件圓滿解決，一切進行的順利到令人懵逼。
唐歸程也沒工夫深究這些，唐棠的生日會上，他和曲成清被一群十六七歲的少男少女圍在中央，他們毫不在乎唐歸程身上的低氣壓，一個個擼貓擼到失去自我。
剛從醫院回來的唐棠還有些虛弱，明明看不慣曲成清，卻還要面帶微笑看著同學們如癡如醉的擼貓。
唐棠的死黨褚婧雯緊緊地把曲成清抱在懷裏：“這只貓可真可愛，瞧瞧這雙眼睛，真好看，絕對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小貓了。”
曲成清驕傲地搖了搖尾巴，很巧，她哥哥姐姐也說她是長得最好看的白澤。
“啊，這個毛色我愛了，純白的哎，真幹凈！”
“不對，她頭上還有一撮紅毛呢，好特別好可愛！”
“愛了愛了，我也想養貓了，我家那只哈士奇啥都不會，只會嗷嗷嗷！”
高中生們的一波彩虹屁吹得曲成清很是開心，她趴在褚婧雯的腿上，吃著她手裏的小餅幹，靜靜地聽他們誇自己，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。
白澤是需要被誇獎的妖怪。
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唐歸程冷著臉，努力擠出一個虛假地笑容，將曲成清一把抱了過來。
臉也露了，貓也擼了，唐歸程客氣地跟幾個孩子告別：“我還有工作，玩得盡興。”
在他們失望的眼神中，唐歸程在桌上端了一碟小餅幹，抱著曲成清上了樓。
曲成清意猶未盡地盯著客廳中的那幾個孩子，在唐歸程懷裏掙紮。
她剛剛感受到那幾個孩子身上有不明的妖氣，還沒來得及細查呢。
“你要是再亂動的話，小餅幹我就自己吃了。”
唐歸程低沈的嗓音在頭頂響起，曲成清心裏一驚，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臂彎中。
反正也不會有什麽大事，還是小餅幹比較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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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成清瘋狂掙紮，但是沒用，唐歸程拿著小餅幹引誘她，成功把她引到了二樓的浴室。
“哎呀呀，唐棠你哥哥真的超級帥氣啊，有女朋友沒？”
唐棠輕彈褚婧雯的腦門：“你想什麽呢，就算沒有，你也不能對我哥哥下手。”
褚婧雯：“這有什麽，年齡又不是問題。”
唐棠垂下眼簾，臉上有一絲的不悅，她未顯露出來，笑著轉向了其他的同學，問道：“方武呢？他怎麽沒來？”
原本開心的同學們立刻安靜下來，面面相覷，臉上帶著深深的忌諱之色。
“怎麽了嗎？”唐棠也覺察到不對勁，臉色暗下來，“他不會真的玩了那個游戲吧？”
褚婧雯攥緊自己的小洋裙，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：“方武他……住院了。”
“住院了？怎麽回事？”唐棠飛快地看了眼一旁豎著耳朵的唐希，將他趕到了樓上。
原本和諧歡樂的生日會變得詭異起來，幾人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湊在一起，驚恐又心虛。
褚婧雯：“就在兩天前，我和陸仟去找他，我們在客廳裏聊得好好的，他說要去洗手間。我和陸仟在客廳看書，他忽然大叫了一聲，我們匆忙趕過去，發現他全、裸著在洗手間……跳舞。”
就像穿了紅舞鞋一樣，怎麽也停不下來，他們只好把他送去了醫院。
陸仟接著說：“方武會變得那麽奇怪，肯定是因為那個破游戲。”
褚婧雯：“我都說了不讓他玩，他非得參加！現在好了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。”
王薔：“還不是你把這個游戲推薦給他的！”
幾人吵成一團，唐棠大喝一聲：“不要吵了！告訴我，你們還有沒有人玩這個游戲？”
在座幾人面面相覷，唐棠頓感頭暈，自己精心布置的生日會，竟然就變成了詭異的問責會。
一番沈默之後，褚婧雯差顫巍巍地舉起了自己的手，緊接著，陸仟和王薔也跟著舉手。
十幾個人裏，只有唐棠和一個男生沒有參加，其他人都參加了這個游戲。
“你們是怎麽想的？！”唐棠氣憤不已，要是被她爸爸知道她的朋友都在玩那種游戲，肯定要氣死了。
褚婧雯：“還不是為了成績嘛，我要是考不好，我媽媽肯定就不讓我出來玩了。”
陸仟：“對啊，我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代價，不就是拜了個文曲星嘛……”
所有人陷入沈默中，唐棠握成拳的雙手微微顫抖，像是在做一場困難的決定。
良久，她擡起頭，環視著已經嚇得不輕的朋友們：“要不，咱們報警吧？”
……
樓下暗流湧動，二樓的浴室裏也是雞飛狗跳。
曲成清一萬個拒絕，身上的毛已經被淋濕了，唐歸程也被她濺了一身的水漬。
“小白，你還沒有好好的洗過澡。”
唐歸程一本正經地威脅她，曲成清扒拉著他的衣服，爬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小白，下來！”
唐歸程一手拿著花灑，另一只手去抓曲成清，卻撲了個空。
順著他的衣領，曲成清溜進了他的衣服裏面，和唐歸程沒有間隙的背靠背，爪子死死抓著唐歸程的白色襯衫。
我躲在這裏，看你怎麽把我弄出去！
“小白？”唐歸程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，他停止了動作，手上的花灑還沒放下。
曲成清悶悶地不出聲，浴室裏只有水流的聲音。
這是……放棄了？
曲成清試探的探出頭，剛剛看到光明，就被水淋了一臉。
為了給她洗澡，唐歸程居然喪心病狂到拿著花灑往自己身上噴：“你要是非得這樣的話，就一起洗吧。”
“喵！嗷！走開！”
曲成清被氣得口吐人言，奈何唐歸程一心給她洗澡，完全被註意到。
一套流程下來，一人一貓已經濕透了。
落湯貓曲成清乖巧地扒著浴盆的邊緣，任由唐歸程給自己洗洗刷刷，用爪子在肚子搓搓搓。
唐歸程洗完背部，想轉戰肚子的時候，卻發現這個小家夥自己已經洗完了。
“你這是……你不會是只小母貓吧？”
曲成清：？？
難道不明顯嗎！她長得這麽好看。
不怕他，能聽懂他說話，還會害羞。
應該是一只快成精的貓了。
“難道我不小心撿了一只小貓妖？”
唐歸程自言自語，曲成清趴在浴盆邊緣不搭理他。
“明天我們處長要回來了，我不能帶你去協會了。”
唐歸程有點小失望，曲成清激動地站了起來，甩了唐歸程一身的水珠。
她二哥回來了？她能去找她哥哥了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 震驚！浴室中為何傳來慘叫連連，小貓咪為何連夜跑路，這一切的背後，到底是人性的扭曲，還是道德的淪喪，敬請關註今晚，‘小唐有話說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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